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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楚心瑶目光呆滞的从女人的脸上挪开，重新仰着头直视阳光，嫩白的手掌抬了起来，纤细的手指微微张开，阳光透过指缝无声流入照耀在楚心瑶的面孔上。

    “我的脑袋很乱！你们说的那个方新，真的是我的仇人吗？”

    剑身之上的那道虚影听到这话之后，瞬时间变得面目狰狞，悬浮在半空中的身躯前倾下压，狰狞面孔几乎是快要贴在楚心瑶那张呆滞的脸蛋上了。

    “楚心瑶！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？那是你的仇人！他杀了你，还害得你远赴他乡，为了救活你，你的师父付出了几十年的寿命，你看看你师父，到现在隔三岔五还在咳血，你说的这话对得起你的师父吗？不单单是你的师父，你知道有多少人在期盼着你的回归吗？你是光明系的救星！你的肩膀上承担着拯救整个光明系的重任，你在这个时候怎么能说出这么混帐的话？你说这话对得起谁？你还有脸面对那些在翘首企盼等待你的同袍吗？你想想，他们每天都生活在那个方新的压迫之下，过着牲畜一般的生活，你怎么有脸说出这话的？”

    楚心瑶依旧保持着直视阳光的动作，“但是，为什么我的脑海中偶尔闪过跟方新在一起的画面，很美好。”

    剑身之上的虚影面目更加狰狞，仿佛是人形的厉鬼，额头之上甚至是青筋暴起，全然没有半点端庄仪态。

    “你脑子坏了？说出这种话？你知不知道这就是那个方新的可恶之处，之前他为了掠夺你的零号审判者资格，先假装接近你，然后装作跟你很好的样子，后来又用秘术入侵了你的记忆，直接将你的记忆篡改，也正是这样让你放松了警惕，最后才被他得手抢走了你的零号审判者资格，最终他还不解气，为了永诀后患杀了你！要不是我跟你师父，你现在哪还有命在这里跟我说这些？甚至是还在为方新说话？”

    楚心瑶缓缓收回手，“那个方新...真的有那么坏吗？”

    “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坏的人，尤其是对你，那个人简直是禽兽不如，心瑶，不要对敌人心存幻想，掐了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，你现在心里面应该只有一种念头，那就是杀了那个方新！夺回本该属于你的一切，懂了吗？”

    楚心瑶沉默着。

    虚影眼中狠厉一闪而逝，那把剑直接抽在了楚心瑶的脸上，“楚心瑶！！！对敌人的心慈手软！那就是对自己的恶毒！别忘了你是教会所有光明系的希望！站起来！去练功！你知不知道，之前我收到消息，那个方新已经达到十四级战力巅峰了，甚至是还拥有了神格！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？敌人都比你努力，你凭什么不努力！”

    楚心瑶面孔之上轻轻流淌下鲜血。

    但脸蛋儿之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，茫然的起身，朝着远处的练功房走去。

    目送楚心瑶离去，剑身之上的虚影回过头看向了一个方向，在那里站着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妪，正是教会之前的那位圣女，原本貌美端庄的圣女此刻却变成了风烛残年的虚弱老妪。

    虚影朝着那道身影飞了过去。

    圣女沉默片刻之后，“你这样会不会对她太狠了一些？”

    闻言虚影面目狰狞，“对自己狠才能对敌人狠，成大事者，哪个不是先对自己足够狠的！难道你变成这副浑身上下充满恶心老人味的样子，心中就没有一丁点恨意吗？我们的敌人虽说是个力量系的莽夫，但是很努力很刻苦，我们就得让心瑶更加刻苦！更加努力！这样才能把我们失去的一切都夺回来！”

    圣女再度陷入了沉默不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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